我怀念我的父亲,怀念那个火红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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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绝妙好辞

文 / 苦竹

(苦竹同志是一名东北下岗工人,2009年开始在红色网站发表多篇为毛泽东时代正名、为劳动人民鼓与呼的文章。2016年10月,苦竹同志由于家庭生活困难去外地打工,没有了上网和写作的条件,从此再未见到他的新作。本文是苦竹同志2010年的文章,今年是建国70周年,本号特重发此文:70年,沧海桑田,让我们一起聆听这位工人老大哥的心声——这也是劳动人民共同的心声。)

我父亲去世已经快6年了,越来越怀念他,怀念在火红的年代中,一个平凡中共党员、寻常革命者的思想、作风、形象。

父亲是43年入伍八路军、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革命军人。由于患有肺气肿、气管炎、胃下垂等疾病于56年转业到地方,在一个县里做科局正职。在普通的基层干部岗位上一干就是30来年,直到离休都没有升过职。

父亲是1924年生人,老家在原热河省。我的爷爷、奶奶在父亲5岁前就相继去世了,父亲是伯父拉扯大的,16岁就在伪满铁路上当徒工,受尽了日本人的欺辱,在阶级苦民族恨的煎熬中长大成人。

伯父是37年入党的中共地下党员。43年年初地下党组织紧急通知伯父立即转移,到晋察冀根据地去接转组织关系并到八路军晋察冀部队敌工部门工作。从此父亲跟随伯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进入了革命部队的大熔炉。历任晋察冀某连队文书、班长、排长。抗战胜利后,随部队出关归建四野。参加过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解放海南岛战役,曾任连长、付营长、师部作战参谋(股长)。全国解放后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归国后任东北军区司令部参谋。

父亲性格坚强稳重、沉默寡言但脾气刚烈。走路、吃饭、做事一贯速度很快。

到地方以后他给自己规定了6项原则:【1、听党和毛主席的话。2、站稳无产阶级立场,坚持革命原则,政治上不混线,思想上不变质。 3、团结和依靠同志、尊重群众意见。4、严格遵守纪律,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不占公家和别人的便宜,不搞女人、不粘女人。5、对上不溜须拍马,对下不自以为是。6、尽全力搞好工作。】成为当时当地的传闻,被称为老×6条,直至临终前他都在默默的遵守着。

他热爱革命领袖、尊敬部队首长。父亲有一尊毛主席的石膏像,每天都用毛巾擦得一尘不染。在他的心目中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是不可替代的崇拜对象。他常对我们说毛主席掌握着革命的真理,领导革命的主意最高,是天下劳动人民的大圣人。朱总司令德高望重、慈祥宽厚。周总理品德高尚、能力超群。

父亲常读毛著。他说:“他文化低,马列的书很难看懂,毛主席的书除了两论(实践论、矛盾论)外,都能读懂。毛主席的书里有方向、有办法、有干劲、有真理。”在我小学五年级时父亲就开始辅导我学习毛著(甲种本)。父亲希望我们子女长大后能文能武,文能学好毛著、明真理,武能学精一门手艺、会劳动。

76年周总理、朱总司令、毛主席相继去世,父亲很是痛苦、消沉。后来当着社会上刮起一股贬低、否定毛主席的歪风时,父亲更加压抑、郁闷,不爱搭理人。

八十年代初的一天晚饭前猛然间听到父亲放声痛哭,我们跑过去看到他趴在写字桌上拿着一张报纸满脸泪水,他严厉的呵斥了我们的劝慰,痛快淋漓的大哭了20多分钟。他擦干了泪水后拍着报纸激动的对我们说,黄克诚真君子、大英雄、好人啊!不计前嫌、光明磊落、仗义执言哪!原来是他见到了黄克诚大将在报纸上发表了义正词严的维护毛主席、毛泽东思想的文章。父亲几年的精神痛苦、忧郁顿时宣泄出来,他是在有声无言的倾诉着他的不满、怨恨、无奈。

他很尊敬他的方面军领导聂帅、林帅、罗帅及邓华、谭政、赖传珠等首长。他说林、罗、聂都是毛主席在井冈山带出来的兵。都是后来115师的头儿。每当提起他的首长他总是眉飞色舞的夸耀。林彪事件后他不再主动谈论林了,别人谈论林的时候,他经常补充道,林彪倒是挺能打仗的。

每当遇到新四军的战友,父亲老是说八路军是主力;每当遇到八路军的战友,父亲老是说115师是主力;每当遇到解放军的战友,父亲老是说四野是主力;每当遇到同一大建制的战友,就说自己的小建制部队最能打;每当说起抗日根据地,他必然说除了陕甘宁、就属晋察冀。在他这种狭隘固执的集体荣誉感中饱含着对革命深厚的直观感情。

父亲一心扑在工作上。他接手工作就把学毛著和党的文件作为单位的制度。把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三八作风、三大民主等优良传统作风及后来的四好连队、五好战士的作法”变通的带给了他管辖的单位,使他们的单位生气勃勃、团结向上,经常是“条条、块块”上的先进集体。

父亲对部下很是关心爱护、和善友好,并要求子女对叔叔、阿姨们由衷的有礼节礼貌。工作单位凡有人生病他都要去看望,凡有人有“思想问题”他都要去谈心。尽量让大家心情舒畅的克服错误思想、专心致志的干好工作。他的休息日几乎都成了他主动或被动的思想工作日。

60、61年粮食供应紧张。他在自己的粮份中每天挤出1两半定量到月就以机关干部集体捐助的名义将粮票送给吃粮最困难的同志,而他自己由于长期缺乏营养,全身常年浮肿、累着一点就常常虚脱。他常拿自己的工资捐助给生活有困难的部下,还委托母亲多次匿名给有难处的同志邮寄钱款。对此他常劝母亲说,关心同志和部下是党的规矩。

63年他单位一位被大家交口称赞的即将退休的基层同志,进入了市级劳模的候选程序,不想被县里平衡掉了。父亲听到小道消息后力保自己的部下,厚着脸皮挺着书记夫人的冷淡和反感,硬是连续三天晚上在县委书记家里汇报全局同志的“评模心愿”,讲述部下的事迹,而且一天比一天“汇报”的时间长。挨到第三天午夜县委书记表态说,其实候选人都挺过硬,哪一个上去都可以,哪一个下来都可惜。碰到你这贴狗皮膏药算我倒霉,依了你吧。

父亲对部下很耐心、谦和对领导却很直率、粗糙,既是老黄牛又是犟驴子。

五十年代末在协助副县长下乡抗洪防汛中,父亲向擅离职守醉酒酣睡的副县长头上扣了一盆凉水。

60年冬季的一个中午,一名断臂荣军打听民政局办公地点,误敲了县长办公室的门。由于影响了县长午睡,县长把荣军推出办公室,要他等到上班时间再来打听并怒斥荣军的不懂规矩无礼貌,那位荣军受了委屈便哭闹了起来。在场的干部都来护驾批评荣军,父亲遇上后坚决声援不相识的荣军当众怒斥县长的官僚主义。为此县委书记找他谈话批评他“损害了领导威信、应当检讨”,父亲急躁的说,为什么损害党和政府的威信就没人心疼和追究呢?我不检讨你们爱咋咋地!说完转身就走。从此“棍儿”的雅号贴在了他的身上。

八十年代初父亲单位的上级市局局长告诉父亲,已与市、县两级组织部门沟通完毕拟调父亲升任市局副职。同时要求父亲将他在父亲单位的亲属由后勤工人(违章)转为干部,并说已与人事部门联系好了,被父亲当即拒绝。那位局长暗示父亲小心不能升职,父亲回答他说,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

父亲生活很简朴。衣服除了有两三套较新的留在出差时穿外,平日里穿的都是旧装,其中有很多衣服打着补丁。他抽烟一般是两三角钱的锡纸【大生产】和【墨菊】。喝酒都是一两元一瓶的白酒。市场经济后为了防假,他就喝当地二、三元一斤的小烧锅。平时的下酒菜多是小葱虾皮拌豆腐,炒鸡蛋算好菜,猪头肉得算奢侈的。他喝酒快,一口(少说)半两,一回喝两三口就完活儿。

他罕有请客和吃请,战友之间例外。从战友家回来多是满脸酒气、倒头便睡。我当兵前战友叔叔来我家,父亲常是让我买鸡、拿肉票买肉、买牡丹烟(每盒5角1分钱)、买5角钱一两的好茶叶。

父亲在70年代以前每年都有两三个月的工资分别寄给他心里牵挂的不同时期复转回乡种地的战友。父亲、母亲都说那些叔伯们是很“吃亏”的无名英雄。

61年一位衣衫不整的山西农民伯伯来看父亲。这位伯伯是父亲刚在晋察冀当兵时连队的副连长。两人见面热烈拥抱、又哭又笑。二人两三天里没完没了的唠。那位伯伯没文化是求父亲替他写信,向聂帅反映地方的工作问题和他本人待遇不落实的问题。他向我们夸耀父亲原是他手下的文书、墨水喝的多,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写成连队的战斗总结。其实父亲只跟了几年私塾。

山西伯父临走时,父亲让母亲用全家当月的全部白面蒸了一大锅馒头给伯父路上吃,并替伯父买了火车通票,上火车前又死活塞给伯父500元钱。

好像过了一二个月,收到了山西伯父的来信,一是说他的问题解决了;二是说经他宣传有不少没文化的老战士都要到我家找父亲这个“能写”的小文书向首长写信,把父亲气得嘴角直哆嗦……

60年粮食紧张供应粮定量低。父亲所在科局的一个基层单位,为自己的工作人员违纪购买了国家用于做食品罐头的野杏仁(当时是统购统销物资),并给局机关干部每人代购了10斤,父亲原不知情。一天下午有人给我家送杏仁,当面称了重、收了10元钱。

晚上父亲下班到家知道了此事,严肃的批评了母亲。说明了此事一是违反了统购统销纪律,二是老百姓买不到、干部在搞特殊化。父亲要不过夜的向组织认错、检讨。由于父亲正患眼病母亲不放心他单人走夜路,就让我陪行。父亲找到了值宿的副县长坦白了事情经过。副县长作了记录和批示并向父亲宣读,大意是:一、副局长以上领导干部收到的杏仁上缴机关食堂,食堂按价给上缴人退款。二、一般干部收到的杏仁不上缴。三、批评和教育全体同志和家属下不为例。

记得我在小学二年级时老师发动学生邀请立有革命战功的家长到学校作报告。我很是希望自己能荣耀,便去央求父亲到校作报告。没想到父亲顿时一脸的严肃和呆滞,他说其实战斗中牺牲的、致残的才是真有功的。芝麻绿豆大的事还好意思显摆,不怕人家笑话。我生气的说,你就说你没立过功得了!父亲怒吼着:滚!当时听了人家爸爸的报告,我对自己的父亲很是失望。

后来在多次探望父亲的战友间交谈和回忆中,我得知了父亲在战友们刻骨铭心的10数次严酷的战斗中的勇敢顽强,开始对父亲有了好感。

2004年父亲自感病危时告诉我,他参加大小战斗六、七十次,恶仗打过十多次。在战斗中受过三次轻伤:腹部被日本兵不太深的捅了一刺刀(原因是一个姓郝的河北战友的刺刀抢先贯穿了那个日本兵的胸膛);大腿上被蒋匪军的子弹钻了一个眼儿(他一再说当时不但不疼而且不知道,是战斗结束后别人发现的);腰上被将匪军的迫击炮弹片划出一道口子。在四平战役中做下了肺和气管的病根。他说,孩子别看不起你爸,我立过战功。并要作为长子的我保存他的军功章。(父亲立战功5次其中:2次二等功、3次三等功。)希望我珍视革命荣誉、忠诚革命事业。顿时父亲居功而从不言功的情怀令我肃然起敬,一个多么平凡而又英雄的革命战士!

也许是由于父亲的出身历史和现实表现的缘故,在文革中,父亲没有受过委屈。只是有过二张走形式的大字报。局系统内两派造反组织分别各开过3、5次对他的批判会,都让父亲坐着作检查和听批判。造反派从一开始就肯定了他是想跟毛主席走的,肯定了他的政治品质和思想道德,说他的主要错误是:“只有阶级觉悟,缺乏路线觉悟。只重视低头拉车,不重视抬头看路。重视军转干部、轻视地方干部。”说他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过二个月两派群众组织就结束了对他的批判,没功夫搭理他了。

有趣的是父亲刚有大字报时,我家住地所在的城关公社的贫下中农造反组织,拿着书面材料和意见主动与机关造反派沟通,强调根据他们日常掌握的情况(父亲多次晚上帮生产队辅导学毛著和党的文件,只要生产队忙不过来就能主动参加住地的生产队的夜战,有时节假日还参加义务劳动,多次利用出差帮助生产队购买农业科技书籍和农机零件,联系群众、善待社员邻居、经常给有病的社员邻居送药,生活简朴,严格教育子女等。),证明父亲是“革命的领导干部”,只能批判不能打倒,若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贫下中农不答应。

68年春季父亲是当地为数3、4名第一批“站起来”的中层领导干部。当时有人向军宣队告发父亲,经常突出自己所在部队,有从整体上贬低革命部队的嫌疑。军宣队一位副师职的带队首长说,老兵都有这臭脾气,他又不是政委,不算啥事儿。

后来这位首长亲自与父亲进行“站起来”的谈话时,以老兵(38年入伍的)的身份暴捋了父亲这个新兵蛋子的狭隘荣誉观念。首长发完火后拿出了一瓶白酒、一包饼干二人在办公室里喝了起来。酒瓶见底首长带着微微的醉意说,他的老部队是四野×纵的,只有他的所在部队才是天下第一……

父亲“站出来”就被任命为总指挥带着二千多民兵去修路、建桥并搞一个较大的工程基建,一干就是五年。他顶着严重的疾病餐风露宿,与民兵吃、住在一起,白天施工、晚上开会,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通常几个月也回不了一次家,人迅速衰老。可是他从不叫苦坚韧顽强的工作着。

当时即便是“站起来”的领导干部也没有权威,当权派领导造反派是个难题。但民兵们很快就从耍戏、敷衍他到尊重、敬畏他,民兵夸父亲是个厉害的好指挥。而他们干的工程都是质量过硬的工程。后来县里一有大的工程出工,群众就点名要求父亲去领工。

71年父亲主持一个较大规模的工业基建项目。当时红松木材是统销的紧俏物资,上级批给的木材指标不够基建项目的需求。县革委会的一位秘书找父亲替几位刚搬新居的县领导买红松打家具,被父亲一口拒绝。这个秘书趁父亲出差之际到工地购买并拉走5米红松,恰逢父亲回工地撞见,就批评了相关责任人,追回了木材。

待基建项目竣工后,父亲被分配到一个共有6人的科级机关的小筹建单位做末把副职,分管后勤。其实就是购买笔墨纸本、组织搞好三个办公房间一个洗手间的卫生。父亲好像不知愁似地每天早早就上班,在大家到前就把各房间卫生打扫完毕,每天打扫2遍走廊和洗手间。别人劝他不必亲手干时,他说这点事我一人包了就行,不必要专人“分管”又麻烦大家,反正也是闲着,不能白拿工资。父亲很是看好这里的清闲,并说清扫工的工作也不错。

据说对父亲的这次任用使组织部门愤愤不平,不断要求更正。直到颇有资历的县组织组长在县领导班子生活会上,表明他要越级反映这一起干部使用问题时,县里才调整了父亲的工作重新委以重任。

父亲的调令下达后,他坚持在临走前认真干完最后一次清扫,并把卫生工具(包括抹布)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个单位有4名同志哭了。

父亲走过的几个单位的同志都喜欢父亲。八十年代中期父亲离休了。离休一个月后,时任的领导和机关、系统同志全员联名请求组织让父亲重新回局主持或协助主持工作。组织拟延期一年保留父亲的党组书记职务,被父亲谢绝。但只要局里有事找他协助,他总是风雨无阻的准时到达。

八十年代末父亲由于病情常年卧床了。当他听到腐败特别是吏治腐败已成为风气时不太相信,由于在不时探望他的战友那里得到了确认,使他郁郁寡欢。他不时的向中纪委写署名信,诉说腐败的表现和他对腐败的愤慨、担忧。

随着腐败的日益加剧,父亲曾遗憾的说(晋察冀)聂司令员、(四野)罗政委走(去世)得早,不然托首长把信转给中央,首长的分量重。当我们说人家首长能认识你吗?他坚信的说只要写清曾经的部队番号、履历,首长一定会信任自己的战士的,一定会重视的。

父亲卧床时不爱看电视节目,他说广告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他让我们买了如下歌曲的带、盘:【国际歌、国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社会主义好、绣金匾、大海航行靠舵手、十送红军、八路军军歌、解放军进行曲、志愿军军歌、拥军花鼓、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洪湖水浪打浪、歌唱二郎山、舞蹈史诗东方红中的歌曲等】,每天都要听一听。他听歌时最讨厌被打扰,他的神情随着不同的歌曲时而庄严肃穆,时而热情洋溢,时而跟着哼唱,时而仿佛陷入了回忆。他把听歌当成了追求和享受,他的心在回忆和追随着革命!

父亲去世给母亲留下的是3万7千元的存折、1个月工资的现金、一座近80平米的普通平房(这座平房是在父亲离休后,因父亲屡让上级和单位的无偿分房而始终无房,上级组织决定以7500元的价格为父亲购置的住房),屋里的家具只有几件、都是简陋、破旧的。这便是父亲艰苦奋斗一生所积攒的全部私有财产。父亲遗体火化那一天清早在我家门口,近百户邻居都因父亲的清贫自发的为他鞠躬送行。

父亲虽然是一个普通的中共党员、革命军人、地方基层干部,和千千万万的革命战斗者、建设者一样,他们是跟着毛主席甘于默默奉献血汗的无名英雄。毛泽东时代的多数干部、群众大同小异都是那么高尚、朴素、忠诚、积极、扎实。

父亲常说共产党员战斗时要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工作时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一生认认真真、勤勤恳恳、艰苦朴素的为人民服务,没享过福。为革命经受住了生死、名利、地位的考验。我为父亲对毛泽东思想的坚定信仰和对革命事业的忠诚感到自豪,我为父亲简朴的作风和清贫的家境感到骄傲。

我仇恨横行霸道、人模狗样的美日强盗,仇恨吃里爬外、害国欺族的中国汉奸。我厌恶口是心非、连唬带蒙的政治骗子,厌恶背叛誓言、投机钻营的势利小人。我鄙视把自私贪婪说成是天经地义的丑类,鄙视把钱当成理的社会。

我怀念我的父亲,我怀念那个时代。

敬爱的革命先烈呀,劝君饮了祭奠酒,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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